這一覺睡得着迷這麼疲憊啊,富江一臉艱難的爬起來,看着清晨的太陽感慨。
剛走到教室,就看見三個同期臉上都掛着紅紅的黑眼圈,富江只覺得問號在她腦子上面飛。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夏油傑給她布置好的位置上,傲慢的看了眼硝子問:「你們三個怎麼回事,昨晚沒睡覺?」
看着無精打採的三人只覺得好笑,病懨懨的模樣像極了三隻生了病的小貓。
硝子有黑眼圈很正常,畢竟她經常睡眠不足,跟她一起睡覺的時候半夜會突然被電話吵醒出去給人治療。
但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體質好的跟熊一樣的人,怎麼說也不應該睡不着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這麼一問三個人似乎都十分不自在的東看西看的。
特別是五條悟看到他,臉紅的跟個燒水壺一樣,都能聽見水開了的聲響。
夏油傑趴在桌子上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時硝子像是看到巨大恐怖事件一樣,驚恐的問:「富江你…你的嘴怎麼還是腫的??」
「?」富江有些不解。
忽然五條悟跳出來說:「可能是被蚊子咬得吧,畢竟這種時候蚊子可是很多的吧。」
硝子:「……」
夏油傑:「……」
硝子和夏油傑看着外面看着外面飄起的小雪陷入了沉默,這種天氣真的會有蚊子嗎?
「你這傢伙怎麼說,都很奇怪吧!你們兩個都是人渣!」
硝子憤怒的大吼,這個人渣肯定是偷偷對着富江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才看起來這麼心虛的,一定要守護富江絕美的臉蛋!
「別帶上我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夏油傑一臉鎮定的看着硝子。
「你跟人渣一起玩也好不到哪去,你也是人渣!」
硝子還是從心的將反轉術式用在富江身上,她實在是不想看到別人的痕迹留在富江身上,這樣她會嫉妒的發狂的。
夏油傑看着硝子將富江嘴上微微有些紅腫的嘴唇恢復原樣,心裏有些可惜,他沒想到昨天在富江嘴上留下的痕迹能停留這麼久。
光這樣一想就覺得熱血沸騰起來,太讓人激動了吧。
光這樣想着,夏油傑的臉變得更紅了,他完全沒注意到五條悟的異樣,這兩人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裏面。
「對了,富江你過年要去哪裡啊,這麼久都沒聽你說過關於你家的事情。」
硝子試探性的問了問,她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富江的事情,但富江很少提關於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我沒有家,那些住所都只不過是房子。」
富江從來沒體會家的感覺,自有記憶起,她一直都輾轉在各個有錢人身邊,他們揮舞着鈔票渴望着富江憐惜。
不過那好像確實不是家,富江也不清楚家是什麼,但只知道來到這個世界體驗到的感情確實更多,似乎變得更像人類了。
「那富江過年要不要來我家玩,高專就放幾天假也要好好享受哦。」硝子試探的接着提議。
旁邊兩個看似在做別的事情,但耳朵早早就豎起來的dk十分不滿。
五條悟直接站起來理直氣壯的說:「富江再怎麼樣也應該跟我回家,畢竟一開始是我帶富江來到高專的。」
「不對,我家特別溫馨,有家的感覺,應該來我家,富江應該沒體驗過父母的溫暖吧?」
夏油傑暗示的看着富江,期待能從富江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對,我是女孩子,應該跟我!」硝子也站了起來,眼睛裏都是戰意,與兩個同期互相對視,誰也不服誰。
「跟我回家!」
「跟我!
「明明是跟老子才對!」
突然三人同時轉頭看向富江問:「富江/富江醬,你想去誰家過年?」
看着三雙閃亮亮的眼睛,富江有些惡趣味的說:「我想一下,去悟家還是傑家,還是硝子家呢?」
被點名的三人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期待富江的回答,富江到底會選擇他們之間的誰呢,如果那個人不是自己會不會有一種心絞痛的感覺。
「答案是誰家也不去,我要好好的逛逛這個世界。」
富江的答案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三人都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慶幸,因為如果知道富江沒選擇自己的話,心碎的感覺肯定會加劇。
她誰都沒選反而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不過富江這麼脆弱,如果出去被傷害了怎麼辦,夏油傑有些擔心的想着。
「你準備和誰一起嘛?一個人可是很危險的。」夏油傑擔心的說。
「要不要我陪富江醬一起玩,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回去參加那些老頭子們的長篇大論宴會。」五條悟笑嘻嘻的看着富江,似乎只要富江點頭,他就會拋下一切跟富江去到處遊玩。
硝子有些欲言又止,有點羨慕那兩個同期可以大膽的追求富江,她也很想保護富江,可自己術式只能夠治療,碰到咒靈只能兩個人無助的等死。
她失落的低下頭,倒也沒跟這兩個人爭。
「不,我從來都不缺人。」富江傲慢地說,畢竟只要自己一揮手,有的是人前仆後繼的向她湧來。
而且本來新年假期她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樣的慾望,實在是讓人有些在意。
「我不喜歡太粘人的狗。」富江是這樣說,像是警告一樣看着面前這兩人。
三人都很失望,又害怕富江會討厭自己,誰都沒多說一句。
時光很快就要過年了,富江站在高專門口,看這三個對她依依不捨離去的同期有些無語。
看着三人漸行漸遠的離去,她也準備去好好觀察一下這個世界了。
富江跟隨着慾望的氣息,來到了一條巷子里,有些覺得奇怪,慾望這麼強烈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忽然有個矮小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笑嘻嘻的對她說:「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喝一杯。」
富江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十分噁心,太過醜陋了,但慾望又不像是他身上傳來的。
她傲慢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死窮鬼離我遠點,你知不知道你那窮酸樣噁心到我了。」
說著正準備離開這個巷子,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大腹便便的男人,背着一個精緻皮包,身穿西裝皮革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兇惡的看着那個矮小的中年男子說:「你沒看見嗎?這位美麗的小姐不想理你,滾遠點!」
那個矮小的男人像是聽到什麼指令一樣,連忙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回頭不舍的看着富江。
那個男人故作紳士風度的看着富江說:「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喝一杯。」
「不要,我要去吃鵝肝。你看上去倒是不錯,帶我去吃鵝肝吧。」面對這種人,富江臉裝都懶得裝,傲慢的臉上儘是不屑。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帶你去。」男人聽到富江的回答有些激動了起來。
富江傲慢的看着他,不耐的說:「還不快走?你這個白痴一樣的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麼?」
很快就到了一家餐廳,富江漫不經心的看着菜單,指了指要這個要那個。
坐在對面的男人只是一臉痴迷的看着富江,服務員也獃獃地看着富江,一時間都忘記說話。
富江不滿的說:「我剛剛說的你都記住了?別讓我再重複一遍。」
態度明明差的過分,但是服務員看着她眼睛一動也不肯動,生怕這樣的美人從身旁飛去。
「喂,你到底要是看到什麼時候啊!想着立刻馬上給我上菜啊,你這個腦子裡都是廢料的噁心白痴。」
富江不滿的看着服務員,正準備接着破口大罵,直接引來餐廳內其他人的關注,大家都被眼前這個少女驚得差點忘記呼吸。
明明是一副不滿的表情,但看上去還是那麼吸引人,像是遵循慾望一樣只能看着她眼睛裏只有她。
「抱歉抱歉,小姐這實在是因為恁太過美麗了,服務員也很難控制住。」一個金髮的男人突然冒出來,對富江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我是最美的,但我現在只想要你們這個白痴腦袋的服務員立馬上菜,我快要餓死了。」富江不滿的說,眼睛裏彷彿有着熊熊烈火。
餐廳溫暖的燈光打下來,讓她變得十分神秘而又迷人,糜爛而又奢靡的臉上那一點點皺眉,讓人見了就想用盡一切將眉頭撫平。
別說服務員了,那一瞬間,那個金髮男子都摒住了呼吸,看着眼前這個容貌驚人的少女陷入沉默。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容完美的對富江說:「我是這家店的老闆,希望小姐能稍等一下,我們會優選給您上菜的。」
說完他轉頭瞪了一眼服務員,服務員被他看得有些瑟瑟發抖,低着頭不敢多看富江一眼。
看到那個男人走了,富江還是不滿,一直在跟對面那個大肚翩翩的男人說著這裡的裝修是多麼多麼差勁,要是鵝肝也這麼差勁的話可真的會生氣哦。
那個男人痴迷的看着富江,這時候富江說什麼其實也不重要了,她在這裡本身就是會讓人身心愉悅。
富江不滿的看着眼前那個被她迷了眼的男人,有些嫌惡,這麼快就要受不了了嗎?太脆弱了吧。
很快服務員就上菜了,這次換的是另一個人,他一次都沒有看過富江,全程都低着頭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上菜。
看着桌子上擺放着她喜愛的食物,心情正好的她也不想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咬了一口鵝肝的富江嫌惡的將鵝肝吐了出來,大罵道:「你們誰做的東西,怎麼這麼難吃,真的是垃圾到極致了。」
本來就很引人注目的富江這一聲響,直接將後廚的主廚震了出來。
主廚氣憤的從廚房走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說:「誰說我做的難吃的?」
高大的主廚看上去讓人覺得十分的有壓迫感,他換個了一下四周,只聽見富江大聲地說:「就是你東西做的這麼難吃?」
主廚下意識的說:「你一個女人懂…」
話還沒說完,他就抬頭看到了富江那驚為天人的臉,有她站在那裡,餐廳溫暖的燈光就像是只為她一人閃爍,淡黃的燈圈在她頭上就像是天使降臨人間一樣。
主廚瞬間就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彎腰道歉:「對不起,是我做的太難吃了。」
富江不滿的看着主廚,惡劣的說:「那你就跪在地上把你做的豬食給吃掉吧。」
聽到這話,實在是太侮辱人了,主廚有些不滿的看着富江,富江瞪大了眼睛,無辜的看着他問:「不行嗎?」
「你讓我吃到這麼難吃的東西,委屈到我了,我不能懲罰你嗎?」
「好好好!」主廚瞬間就忘記自己曾經想要怎麼樣對付眼前這個少女了,他現在只知道要給這個女孩賠罪,做的東西怎麼這麼難吃。
他像是豬一樣供着地上的食物,店主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但居然也沒有制止,他只丟下一句:「你被開除了。」
就火速離去,也不敢多看富江一眼,生怕自己就是第二個主廚。